☆19.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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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蕭歌晚上的選修課結束得很晚，回來宿舍的時候就看見林洛洛雙手報膝坐在椅子上，眼睛盯著虛空中某個點不知道在想什麽，她走到她面前打了個響指， “回神了哎，你這一天到晚怎麽神神道道的，失戀了”
思緒猛的被打斷林洛洛也不惱，她抓住蕭歌的手， “大哥，我有個朋友遇到了一點情感問題，我分析不出來，你幫幫我唄。”
“……”蕭歌一開始說她失戀純屬開玩笑，沒想到這小姑娘還真的讓人幫她解決情感問題，有情況，絕對有情況。
她一邊吐槽林洛洛怎麽找這麽老土一個借口，一邊露出慈母微笑回握住她的手， “好啊，洛洛你不知道，你的小可愛我可是戀愛小公舉，幫人解決情感糾紛最拿手了。”
林洛洛看著她那聖母笑情不自禁抖了抖， “大哥啊，還戀愛小公舉，你談過戀愛嗎”
“呃……”蕭歌老臉一紅， “這不重要，我說是就是，哎呀你快點說你遇到的，不是，你朋友遇到的問題，早說了早解決不是。”
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原則，林洛洛輕咽了下口水，搓著小手說， “是這樣的，從前有一個女孩，她很喜歡一個男孩，那個男孩特別優秀，那個女孩拼命想追上那個男孩，後來她也確實考上了和男孩同一所學校，但是當女孩滿心歡喜地想去找那個男孩的時候，卻發現那個男孩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而且男孩身邊的人都覺得他們很配，女孩很傷心，想著自己默默喜歡就好了，但是這個時候她發現男孩做出了一些很容易讓人引起誤會的舉動，這讓她很苦惱，如果男孩不喜歡她，這樣的行為就太不紳士了，也不是女孩心中完美的他，但是男孩喜歡她，他為什麽還要跟另一個女孩暧昧不清，呃，這個故事是我朋友的，和我沒關系哈，大哥你怎麽看。”
“我覺得啊，”蕭歌盡量拖慢自己的語速，讓自己的腦子飛速運轉，這邊編著詞，那邊努力跟林洛洛身邊的異性對上號， “這裏有個疑問，那個男孩確實和他一開始喜歡的那個女孩在一起了嗎”
“沒有，只是別人覺得配，但是男孩不是喜歡別人說他傳言的人，這樣的流言他都沒怎麽制止過，還是有一定依據吧。”
“那我能冒昧地問一下，男孩都怎麽做出讓女孩誤會的舉動了嗎”
“也就是……關心了下女孩的身體，在自己負責的領域幫了點小忙，”林洛洛努力回憶著，想到紙巾輕抹唇角時殘留的溫度和被揉亂的頭頂，她補充道， “哦，還有過肢體接觸，不過不多。”
同級，一個地方來的，有緋聞女友，能被林洛洛看上的長得應該不至於太磕磣，怎麽想都沒有符合條件的人啊，難道真是朋友的事情
雙開的蕭歌覺得自己腦子有點不夠用，索性不用了，她語重心長道， “妹妹呀，回去告訴你朋友，別想那麽多了，人家男方根本沒這心思，就是想幫襯幫襯老鄉，她這純屬自作多情。”
“……哦，謝謝大哥，”林洛洛面無表情地道謝，在蕭歌“不謝不謝，以後有問題隨時來找我”的吆喝聲裏翻身上床，把自己蒙到了被子裏，怎麽她二次元三次元的朋友都說她想太多，簡直有毒。
不過今天被周茂控訴一頓她是怎麽想怎麽委屈，你是說要送我去宿舍沒錯啊，可那是因為我和你侄女一個宿舍區，你要順道把我一起送了，我林洛洛需要你施舍嗎
還有軍訓送水，你是托人送水了，可你托的是誰啊，薛婧錦，而且她送水的時候只說團委的學長們要給藝術團的孩子們解解暑，根本沒提你名字，不過就算她提了，情敵的東西我能要嗎當然不能啊。還有迎新周的時候……
一件件事情想下來，林洛洛越想越氣得慌，不過到底是整天喝酸奶的人，身體素質比較好，氣著氣著竟然睡著了，第二天早上起來，她理所當然地把所有的負面情緒還給了昨天，全都不在意了。其實仔細想想她這個情況就是典型的妄想癥，因為在意一個人，所以把人家所有的行為都自己評測一番，添油加醋讓自己走進一個怪圈。
女孩子最擅長的就是在自己的記憶中尋找所有她們認為可以和她們的設想扯上關系的點，在將這些點穿成一條線，織成一個夢麻痹自己。普普通通的對視就是原來他也在關註著我，朋友之間的一句問候就認為別人特別關心自己，甚至輕微的接觸，都會覺得人家也像自己一樣小鹿亂撞，殊不知，你愛的人，他根本不在意你。
這麽想著林洛洛就釋然了，單純地把周茂當做一個學長看，他真的很稱職，哪怕有時候的語氣很不對，但是好歹也是在盡心盡力地幫助自己。哪像她，就是單純地在躲，這種躲源於心虛，源於自卑，源於她千辛萬苦坐著動車飛奔到他學校想給他看自己的錄取通知書時，他在自己宿舍樓下拿給薛婧錦的那個外置鍵盤。
那個鍵盤，是他第一次獲得青少年組全國程序設計大賽的獎品，也是他承諾會送給自己喜歡的人的聘禮……這樣也好，他繼續當她的學長，而她，在沒有人知道的角落裏等一個不會回頭的人，能看著他的幸福，也不失為一件幸事。
——
周六一大早林洛洛就醒了，平時周末她能八點醒就不錯了，此刻整整提前了兩個小時，都是因為想到今天要去見傳說中的骨科大師。
難得有時間這麽充裕的早晨，林洛洛覺得自己雖然不抱什麽希望了，但是好歹要去見自己的心上人，她還是要好好打扮一番的。翻出一條白底粉格子的半身裙，上身穿了件裏面加了大厚絨的櫻花衛衣，想到十一月份北方的嚴寒，林洛洛又在外面隨便套了一件短款的羊絨外套，蹬上過膝靴，行頭就算置辦好了。
考慮到今天的小清新裝扮，她隨手畫了個淡妝，又紮了個超級減齡的丸子頭，整個人青春靚麗，大眼睛裏閃耀著靈動的光芒，把大早上起來上廁所的陳亦翡嚇了一跳， “你要去相親嗎”雖然林洛洛平時就在服裝發型上很下工夫，但是都沒有……這麽下功夫。
林洛洛搖頭， “不，是去見祖宗。”
“……”
九點半南潯大學東門外，黃色保時捷的車門外倚著一個清冷的身影，雙手插在大衣的側口袋裏，眼睛有一下沒一下向校門瞟著，一對又一對小情侶攜手而行，縱然是周茂這麽冷淡的人，也情不自禁羨慕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等的人卻一直沒有出來。還是出來得太早了呀，他輕呼了口氣，水汽瞬間遇冷凝結化作水霧，只是剎那的迷蒙，便煙消雲散。
“學長”嬌俏的聲音從另一邊響起，周茂挑著眉看向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自己身後的林洛洛，小姑娘好像剛做完運動，小臉紅撲撲的，林洛洛看他冷淡的樣子，心虛地追問， “你等很久了嗎我記錯地點了從南門趕過來的。”南潯大學很大，南門和東門中間直接隔著兩站地鐵的距離，以至於林洛洛起個大早趕個晚急，一路小跑過來的還差點遲了。
“沒有，”他答道，目光下移看到她裸露在寒風中的大腿，精致的眉頭微微皺起， “你不冷嗎，光著腿幹什麽”
“啊，”林洛洛在大庭廣眾之下用手捏起自己腿上那一層， “學長，我沒有光著腿，這是光腿神器，裏面加絨的。”
周茂看到她跟變戲法一樣從自己腿上生拽出了一條肉色的打底襪出來，一時無語，片刻之後沒有改口， “小姑娘家的整的都是點什麽幺蛾子，再加絨也就是一層，回去把秋褲穿上。”這白花花的大腿也太招人矚目了點，看看這一會有多少小男生躍躍欲試了，他在心裏默默補充道。
可是真的不冷啊……林洛洛低下頭把臉鼓成個包子， “知道了學長。”
正在給她開車門的周茂手上動作一頓，轉過頭看向她， “從剛剛開始就想提醒你了，你叫我什麽”略帶戲謔的語氣，卻不見一點笑意，林洛洛後背一涼，馬上認慫， “我錯了老班長，以後還叫你周茂。”
周茂這才把車門打開， “上來吧。”
車子發動，馬上歸隱在車水馬龍之中，林洛洛坐在副駕駛上左扭扭右動動，她怎麽覺得這車怎麽看怎麽像星玖大佬的車呢，這倆人，關系好到可以互相開對方車了嗎周茂這種有輕微潔癖的人竟然用了別人的東西，細思恐極……
“你腦子裏整天都在想些什麽，”周茂一看她這一反常態咋咋呼呼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這車是我借過來之前就全車消毒了，你別發散思維。”
“哦，”其實林洛洛覺得這種車只有星玖大佬那樣狂放不羈地才駕馭得了，她坐宋星玖車的時候，那只花孔雀整個人癱在駕駛座裏單手控制方向盤嘴角還帶著一絲邪魅笑的樣子真的很公子哥，哪像周茂這樣坐如鐘，有板有眼地掌控著他手裏的一切，雖然也控制得了，但總是哪裏有違和感。林洛洛想了想說道， “周茂，以後你買車的話，不要買這種的，你看上去一點都不輕浮，這車配不上你。”
周茂頗感興趣地問她， “哦那你覺得什麽樣的車配得上我”
林洛洛略一沈思，眼裏隨即閃起了光， “邁巴赫吧，我在雜志上看到過，有個一千兩百多萬的，特別帥，”說到這裏她卡了一下， “就是不知道，你買不買得起……”
“呵，”聽到這裏周茂終於忍不住低笑了一下，他微側過頭，讓自己的聲音可以傳達得更清晰一些， “確實有點超出我買車的預期，不過既然你說這樣的車才配得上我，那我就努力一點吧，盡力對得起你的厚望。”
華麗如鋼琴的中低音響在耳畔，林洛洛不負眾望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中歡喜的同時還有點小埋怨，幹嘛總撩她……
跑車穿過喧鬧的城市，到了郊區，眼看著離市區越來越遠，這要不是周茂，隨便換個其他什麽人，林洛洛都要覺得自己被拐賣了。終於周茂駕著車行駛進一個一看就很高端的別墅區，傳統與現代的結合在這片區域顯現得淋漓盡致，這邊環境很好，空氣也比市裏不知道好多少倍，林洛洛很喜歡這樣的風格，她開心地問周茂: “這是哪裏呀神醫選的隱居地方真好。”
周茂微微一笑， “我爺爺奶奶家。”
林洛洛: “……”驚喜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她默默抓緊了安全帶， “那神醫是——”
周茂繼續微笑: “我二堂哥。”
林洛洛: QAQ
——
亦步亦趨地跟著周茂走進大廳，林洛洛時刻謹記謹言慎行，她在心裏安慰自己，好歹自己比薛婧錦早見過他家長了對不對這波不虧不虧。再說只是周茂堂哥對不對年齡差不會太大的，深呼吸，呼——
“小茂啊，這就帶媳婦回來了”一個一頭奶奶灰的大叔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長袍大褂掛在身上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意味，笑瞇瞇地看著林洛洛。
呼——這位神醫話一出口林洛洛一口氣呼劈叉了， “咳咳——”極不優雅地咳嗽了起來。
“二哥，這是我前幾天給你說的那個傷了腳的患者，不是我媳婦，”周茂一邊拍著林洛洛的背給她順氣，一邊好笑地給周茗解釋。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話又把林洛洛嚇著了，這都快能當爺爺的人，是周茂他哥這個輩分怎麽算的。
“開個玩笑嘛，哪知道小姑娘這麽不經嚇，”周茗擺擺手，示意他們坐到沙發上來。
“爺爺奶奶呢，怎麽就你一個人在”周茂繼續給林洛洛拍背，同時小聲給林洛洛解釋， “這房子平時是我爺爺奶奶在住，我爺爺在家裏輩分大年紀小，所以上面很多堂哥跟我的年齡差很大，這位哥哥是很有名的骨科醫生，最近他來南潯市開會在這邊借住了一段時間，所以我才帶你來的。”
周茗看到自己一向不喜歡跟人言笑的小弟對女孩子這麽溫柔的樣子，心中逐漸有數， “他們兩個去參加慰問了，午飯就咱們幾個，醜話說前面，跟著我你們可吃不到你奶奶那樣的手藝啊。”
周茂擺擺手， “對你沒別的要求，能把吃的做熟就行。”
“嘿嘿，大老爺們湊合過唄，不對，我們這還有個小姑娘呢。”
這時林洛洛終於把這口氣順了下去，她艱難地給老先生打招呼， “大師好。”
“不敢當不敢當，”周茗觀察了一下林洛洛的腿， “小姑娘你這傷的不是腳，是膝蓋吧，你看看你那腿，一直露著會得老寒腿的，老了以後關節炎更難受，趕緊把秋褲穿上吧。”
林洛洛: “……”
你們家的男人是對秋褲有什麽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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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只是別人覺得配，但是男孩不是喜歡別人說他傳言的人，這樣的流言他都沒怎麽制止過，還是有一定依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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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想著林洛洛就釋然了，單純地把周茂當做一個學長看，他真的很稱職，哪怕有時候的語氣很不對，但是好歹也是在盡心盡力地幫助自己。哪像她，就是單純地在躲，這種躲源於心虛，源於自卑，源於她千辛萬苦坐著動車飛奔到他學校想給他看自己的錄取通知書時，他在自己宿舍樓下拿給薛婧錦的那個外置鍵盤。
那個鍵盤，是他第一次獲得青少年組全國程序設計大賽的獎品，也是他承諾會送給自己喜歡的人的聘禮……這樣也好，他繼續當她的學長，而她，在沒有人知道的角落裏等一個不會回頭的人，能看著他的幸福，也不失為一件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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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一大早林洛洛就醒了，平時周末她能八點醒就不錯了，此刻整整提前了兩個小時，都是因為想到今天要去見傳說中的骨科大師。
難得有時間這麽充裕的早晨，林洛洛覺得自己雖然不抱什麽希望了，但是好歹要去見自己的心上人，她還是要好好打扮一番的。翻出一條白底粉格子的半身裙，上身穿了件裏面加了大厚絨的櫻花衛衣，想到十一月份北方的嚴寒，林洛洛又在外面隨便套了一件短款的羊絨外套，蹬上過膝靴，行頭就算置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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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洛洛搖頭， “不，是去見祖宗。”
“……”
九點半南潯大學東門外，黃色保時捷的車門外倚著一個清冷的身影，雙手插在大衣的側口袋裏，眼睛有一下沒一下向校門瞟著，一對又一對小情侶攜手而行，縱然是周茂這麽冷淡的人，也情不自禁羨慕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等的人卻一直沒有出來。還是出來得太早了呀，他輕呼了口氣，水汽瞬間遇冷凝結化作水霧，只是剎那的迷蒙，便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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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茂頗感興趣地問她， “哦那你覺得什麽樣的車配得上我”
林洛洛略一沈思，眼裏隨即閃起了光， “邁巴赫吧，我在雜志上看到過，有個一千兩百多萬的，特別帥，”說到這裏她卡了一下， “就是不知道，你買不買得起……”
“呵，”聽到這裏周茂終於忍不住低笑了一下，他微側過頭，讓自己的聲音可以傳達得更清晰一些， “確實有點超出我買車的預期，不過既然你說這樣的車才配得上我，那我就努力一點吧，盡力對得起你的厚望。”
華麗如鋼琴的中低音響在耳畔，林洛洛不負眾望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中歡喜的同時還有點小埋怨，幹嘛總撩她……
跑車穿過喧鬧的城市，到了郊區，眼看著離市區越來越遠，這要不是周茂，隨便換個其他什麽人，林洛洛都要覺得自己被拐賣了。終於周茂駕著車行駛進一個一看就很高端的別墅區，傳統與現代的結合在這片區域顯現得淋漓盡致，這邊環境很好，空氣也比市裏不知道好多少倍，林洛洛很喜歡這樣的風格，她開心地問周茂: “這是哪裏呀神醫選的隱居地方真好。”
周茂微微一笑， “我爺爺奶奶家。”
林洛洛: “……”驚喜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她默默抓緊了安全帶， “那神醫是——”
周茂繼續微笑: “我二堂哥。”
林洛洛: 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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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步亦趨地跟著周茂走進大廳，林洛洛時刻謹記謹言慎行，她在心裏安慰自己，好歹自己比薛婧錦早見過他家長了對不對這波不虧不虧。再說只是周茂堂哥對不對年齡差不會太大的，深呼吸，呼——
“小茂啊，這就帶媳婦回來了”一個一頭奶奶灰的大叔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長袍大褂掛在身上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意味，笑瞇瞇地看著林洛洛。
呼——這位神醫話一出口林洛洛一口氣呼劈叉了， “咳咳——”極不優雅地咳嗽了起來。
“二哥，這是我前幾天給你說的那個傷了腳的患者，不是我媳婦，”周茂一邊拍著林洛洛的背給她順氣，一邊好笑地給周茗解釋。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話又把林洛洛嚇著了，這都快能當爺爺的人，是周茂他哥這個輩分怎麽算的。
“開個玩笑嘛，哪知道小姑娘這麽不經嚇，”周茗擺擺手，示意他們坐到沙發上來。
“爺爺奶奶呢，怎麽就你一個人在”周茂繼續給林洛洛拍背，同時小聲給林洛洛解釋， “這房子平時是我爺爺奶奶在住，我爺爺在家裏輩分大年紀小，所以上面很多堂哥跟我的年齡差很大，這位哥哥是很有名的骨科醫生，最近他來南潯市開會在這邊借住了一段時間，所以我才帶你來的。”
周茗看到自己一向不喜歡跟人言笑的小弟對女孩子這麽溫柔的樣子，心中逐漸有數， “他們兩個去參加慰問了，午飯就咱們幾個，醜話說前面，跟著我你們可吃不到你奶奶那樣的手藝啊。”
周茂擺擺手， “對你沒別的要求，能把吃的做熟就行。”
“嘿嘿，大老爺們湊合過唄，不對，我們這還有個小姑娘呢。”
這時林洛洛終於把這口氣順了下去，她艱難地給老先生打招呼， “大師好。”
“不敢當不敢當，”周茗觀察了一下林洛洛的腿， “小姑娘你這傷的不是腳，是膝蓋吧，你看看你那腿，一直露著會得老寒腿的，老了以後關節炎更難受，趕緊把秋褲穿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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